平凡的父亲
父亲走了,走的很快,很突然,很意外,在医院总共不到五天,就匆匆离我们而去,走完了八十四岁的人生历程。
父亲原来得过冠心病,中间犯过两次,每次都是住几天医院,打打针都很快好了。没想到这次却没能把父亲救回来,在我的心中留下了永远的内疚和遗憾。
父亲是个普通的农民,朴实、节俭、勤劳这些中国农民固有的特点父亲都有。父亲几乎没有上过学,认识不了几个字。望子成龙是每个家长的心愿,农民的孩子上学是很重要的出路,在上世纪七、八十年代简直就是千军万马走“独木桥”。记得在我上初中时,父亲对我的学习很关心,常常问我学会了不,要好好学等等。父亲虽然没有系统的教育理念,却给我讲过一个故事,我记忆犹新:说从前有个师长,骑马经过一个店铺,店铺掌柜轻蔑的说:长怎难看,是师长?师长听到后,回过头来对掌柜的说:“把你的账本拿来”。掌柜的连忙把账本交给师长,师长看后一把火把账本烧了,又叫掌柜的拿来笔墨纸砚,一会就把账本写了出来,挥鞭骑马而去。掌柜的一看账本,竟和原来的一字不差。听了这个故事,我非常惊奇师长的记忆力和涵养,我明白父亲是要我有真才实学啊。
上天保佑,经过几年的努力,我终于考上了学,毕业后分配在机关单位上班,成为了一名国家干部。父亲非常高兴和自豪,但嘴上从来都没说过。我上班那年,父亲已经六十多岁,家里有五亩多地,基本上都是父亲和母亲来耕种。每逢星期天,我一般都回家帮父母干些活。可父亲怕我累着,总是叫我干干歇歇。平时一般农活可以不打得太紧,但是到了三夏大忙时,就不得不打紧了,没日没夜的干,虎口夺粮啊。那年麦天,我请假几天回家收麦,第一天大干还算可以忍受,第二天以后我就撑不住了总想在地头歇歇,可我看见六、七十岁的父母都在不停地割麦,我也不好意思停下来。父亲看着我累得实在不行了,笑着说:“你不常干活,撑不了,歇歇吧。”有了父亲的旨意,我赶紧坐下歇歇,父亲擦一把汗又接着割麦了。
父亲走了,一个纯朴、勤劳,无私疼爱我的父亲走了,我仿佛觉得天塌了半个,多少天来我都不知所措,一直都不相信这是真的,我觉着父亲就在我的身边,多少次梦里看见父亲,依然是那么慈祥,那么平和,我大声的呼喊父亲,父亲就像没听见,慢慢地离我而去。多少天来,我一直想写一篇文章纪念父亲,可每次拿起笔来都不知从那下笔,父亲是个平凡的人,没有惊天动地的事。可平凡的事累积起来,就不平凡了。
山东菏泽市牡丹区科协 冯春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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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0-8-1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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